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
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,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,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。
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
一路到了住的地方,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,直到进门之后,看见了室内的环境,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,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。
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
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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