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结婚证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,庄依波的手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直到申望津伸出手来,轻轻握了她一把。
申望津仍旧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坐着看书,不经意间一垂眸,却见躺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,正看着他。
庄依波忍不住缓缓抚过他签下名字的地方,随后,又抚过庄珂浩和千星签名的地方。
她是没看出两岁大的、连路都不太走得稳的小孩要怎么踢球的,可是她看出来了,自己在这儿是真的挺多余的。
霍靳北和千星回到桐城时,已经是腊月二十八。
你这些话不就是说给我听,暗示我多余吗?千星说,想让我走,你直说不行吗?
一转头,便看见申望津端着最后两道菜从厨房走了出来,近十道菜整齐地摆放在不大的餐桌上,琳琅满目,仿佛根本就是为今天的客人准备的。
如今,这世界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,突然就在这间屋子里集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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